出门问问IPO：近半收入来自关联方 仅靠1亿研发费用训练大模型？

出品：新浪财经上市公司研究院

作者：壹零

近日，出门问问向港交所递交了招股说明书，拟主板挂牌上市。出门问问成立于2012年，距今已有十余年的时间，早起背后的投资方集结了大众汽车集团、SIG海纳亚洲、谷歌、红杉中国、真格基金等。由于明星资本的驻足，出门问问的估值也曾水涨船高，但近年来其公司表现却始终不温不火。

2022年出门问问实现了收入的增长与扭亏为盈，但规模仍然有限，且近一半的收入是来自投资方大众汽车集团的知识产权转让订单，倘若排除这一支持，出门问问当前的业绩或很难维系。此外，尽管在招股书中出门问问用了大篇幅来介绍其AIGC解决方案，但实际上其收入占比当前还不及十分之一，在一众公司都奔赴大模型的背景下，各项业务研发支出刚超1亿元的出门问问能训练好大模型吗？

扭亏为盈收入增长背后的真相：来自投资方的“鼎力相助”？

根据招股书显示，2020-2022年，出门问问实现收入分别为2.65亿元、3.98亿元与5.00亿元，2021与2022年分别同比增长50.4%与25.7%；与此同时，2020-2021年，出门问问的经调整亏损分别为1.57亿元与7344万元，而2022年扭亏为盈，实现经调整利润1.09亿元。

在实现了扭亏为盈之外，出门问问的毛利率表现也明显提升，2020-2022年分别为30.1%、37.5%与67.2%。

由此来看，尽管收入与盈利的规模很有限，但和一直以来始终亏损的一众AI公司相比，似乎还是特别的存在。

但实际上，出门问问在2022年能够实现扭亏为盈与毛利率的拉升，在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投资方的“鼎力相助”。

2017年出门问问获得了来自大众汽车集团独家1.8亿美元D轮融资，同时共同成立了合资企业大众问问。而在2022年的前五大客户中，汽车附属公司A作为第一大客户，实现销售额为2.13亿元，占总收入的百分比高达42.6%。

资料来源：招股书

根据招股书显示，2021年出门问问与汽车附属公司A签订一系列知识产权协议，各订约方就主要与汽车语音对话系统后端技术相关的某些知识产权进行合作及共享。2021与2022年，出门问问与最大客户汽车附属公司A的上述知识产权安排分别产生了320万元与2.13亿元的收入，占总收入的0.8%及42.6%。由此来看，2022年出门问问近乎过半的收入是来自昔日投资方的“鼎力相助”。

2022年出门问问的AI企业解决方案实现收入2.63亿元，而来自第一大客户2.13亿元的收入直接占到了81%。

与此同时，由于主要该项收入是来自于知识产权的转让，因此对于毛利率有很大的拉升，2020-2022年，出门问问AI企业解决方案的毛利率分别为30.6%、62.0%与94.7%。

而前五大客户中的其余客户均来自AIoT解决方案，最低占比为1.4%，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出门问问的AI解决方案现在明显依靠的是来自投资方的大众汽车集团，在其他客户的开拓及收入方面还没有能与之相比的。倘若排除投资方大众汽车集团的支持，出门问问在该项业务的收入甚至不足亿元，能否扭亏为盈则是未知。

AIGC业务占比不足十分之一 账上现金仅1.1亿该拿什么训练大模型？

在招股书中，出门问问提及自己是亚洲为数不多的具有建立通用大模型的能力的AI公司之一，并占用了大量篇幅对其AIGC解决方案的产品与技术做了详细的介绍。

但实际上，其AIGC解决方案的收入规模与占比却十分有限，2020-2022年分别实现收入49万元、682.2万元与3985.7万元，最高仅为千万级别，而收入占比分别为0.2%、1.7%与8.0%。招股书中出门问问列举的全球AIGC市场十大参与者中，排名第一的美国公司在2022年实现的收入为6500万美元-9500万美元，出门问问与之相比差距悬殊。

今年4月，出门问问在AIGC战略发布会上为其大模型序列猴子进行打分，如果以GPT-4为100分来计，创始人李志飞给序列猴子的打分却只有50分。

需要注意的是，在发布会上出现的4项AIGC产品中，其中实现文字与图片互转的“言之画”、AI写作助手“奇妙文”至今仍处于测试阶段，尚未产生任何收入，而另两款产品数字人视频与直播平台“奇妙元”与AI配音平台“魔音工坊”是在2022年及之前就已经发布，尽管已累计约40万名付费用户，推出以来完成100多万笔付款，但实际收入仍然为千万级别，在公司的整体收入占比不足十分之一。

实际上，在出门问问的AI软件解决方案之外，近年来其主要的收入是来自于AIoT解决方案。在这项业务中主要销售各类AIoT智能设备，包括TicWatch智能手表、家用跑步机等。

2022年以前，AIoT一直是出门问问的主要收入来源，2020与2021年分别实现收入2.20亿元与3.38亿元，占比分别为83%与85%。从2015年起，出门问问的TicWatch智能手表一直在推出新的系列，截至2022年已经推出了第四代，而就在刚刚过去的2023年5月，出门问问还发布了更新的TicWatch Pro 5。

但一直以来的推陈出新并不意味着出门问问在AIoT智能设备市场上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2022年，AIoT解决方案业务的收入骤降至1.97亿元，占比为39.4%。智能手表产品在市场上的表现也不可观，根据Counterpoint的报告显示，2023年一季度中国智能手表市场中华为与苹果牢牢占据着超70%的市场份额，余下的部分由小米、OPPO和华米amazfit瓜分，留给others的部分仅为4%。

由此综合来看，尽管出门问问的招股书描绘出了公司在AIGC方面的无限前景，但当前的现状确实曾经的AIoT主业缩水明显、AI企业解决方案80%的收入靠投资方支撑，真正来自AIGC解决方案的收入不足十分之一。

从公司的资金方面来看，截至2022年底，出门问问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余额仅为4025万元，定期及受限制存款7090万元，共计1.1亿元。而上一次出门问问获得融资还远在2017年。在现金状况并不富裕的情况下，上市融资或迫在眉睫。

2020-2022年，出门问问的研发开支分别为9709万元、9150.5万元与1.19亿元，增长并不明显，但实际上要想训练好大模型、摆脱“50分”，出门问问当前的研发投入恐怕还远远不够。